第19章 亲戚团聚,我却是外人_春暖花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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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亲戚团聚,我却是外人

  因为相亲闹局,家里这个年过得有点怪怪的味道。妈妈总是叹气,偶尔说点相亲对象家哪哪不好的话,总发愁我该怎么办。见她如此,反正事情已经解决,我干脆保持沉默,明显家里的氛围都被她影响了,可又说不了。

  正月初一早上,姨妈打电话问去舅舅家拜年的事。外公外婆已经去世好几年,这几年就不像往年每年正月初二都会去拜年,今年是表姐表哥他们都带着家属回来了,难得有机会人齐。大姨作为他们几姊妹的老大,已经70多岁,一有机会就想亲人聚在一起说说话吃吃饭,很像以前外公外婆盼着我们一样。

  下午,小姑打来电话问我们要不要出去拜年,什么时间出去拜年,她跟大姑还有表姐想来我家拜年。知道我们正月初二要外出拜年,就定在初三过来,最好是初三能去乡里大姑家吃饭,其实就是想去他们几姊妹成长的地方看看,去看看老房子。

  爸爸则想干脆今天去乡里把老房子的卫生搞一下,尤其是厨房,可以初三去老房子做饭吃。妈妈直接否定,好多年不住,收拾起来需要很多精力,这一天根本搞不了,再说带菜进去如果吃不完是件很麻烦的事。

  以前除夕当天下午还会回去拜土地公,现在大家都不回了,上次回去看到土地公那个小小庙都要倒了。

  你屋的堂兄弟还有几个在里面,他们不拜了吗?

  拜肯定拜,但没有人牵头,谁会去修理。

  你不要逞强去做这事啊,有人带头,我们出点钱就可以了。

  在妈妈的思想里,凡事跟着别人做是可以的,但不能带头,枪打出头鸟这句话她说过很多次。

  下午,爸爸带着打扫卫生的工具,骑电动车进去打扫卫生,妈妈做饭到一半就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回来后,爸爸感叹房子必须要有人住才好,趁过年这几天有空去把卫生搞好,以后进去做事就住老房子。

  我在老房子住了几年,妹妹出生就在现在街上的房子,所以,对于我俩来说,老房子只是爸爸以前成长生活的地方,跟我俩没关系。自打来街上住以后,妈妈一年到头也不回去几次,好像是说在奶奶去世后,有算命的说妈妈跟老房子的风水相冲。我不明白迷信里的相冲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妈妈对于老房子也是没感情甚至很不愿去住。

  正月初二,今天早餐吃得比平常早些,因为要去舅舅家拜年,要赶班车搭一段路,否则走路一个多小时,挺累人。拜年的东西昨天下午已经准备好,吃完早饭,收拾好碗筷,各自再把自己的穿着打扮调整下,提上拜年的礼品,关上家门就出发了。

  小汽车站,排队候车的人很多,都是出去拜年的。我们坐车一小时,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舅舅家。大姨一家紧接着也到了,舅妈说: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家人们聚在一起,我们这辈人中我跟妹妹很快就成为焦点:妹妹的学习成绩,我的终生大事。

  不管有没有读过高中大学,不管是否真的清楚现在的教育大环境,几乎人人都在对妹妹进行指导,从学习成绩分析到大学选择,从大学选择到专业填报,再从专业填报到未来就业妹妹坐在那嗑瓜子,大家说什么就嗯嗯应着。偶尔会皱下眉头,看她抬眼看刚说的人,像有什么想要说的,迟疑几秒还是没说出,继续任由他们发表意见。

  大家针对妹妹的问题还没讨论完,有亲戚却看向跟小朋友在玩耍的我说:丹露那么喜欢小孩,赶紧结婚自己生一个。这句话无疑是将火烧到了我身上,真是无辜中枪。

  有人问妹妹,妹妹直接说:姐的事我不清楚,她的事自己愿意就愿意,我干嘛要去问。你俩是俩姐妹,有什么话都要跟对方说,有事也要相互帮忙。

  妈妈刚好从厨房出来,听到刚才的话,直接对着大家叹气摇头。我不知道妈妈的叹气摇头具体什么意思,只是大家看到后就认为是我不听话叛逆,开始对我进行说教:早结婚早生孩子好,女的错过最佳生育年龄才要小孩身体很吃亏;现在爸妈年纪不大,能帮忙,以后尅就要靠自己;没有完全满意的,差不多就行了;女孩子不能太挑剔,最后把自己挑剩下

  我说的话她是理都不理,现在听听大家怎么说,看是不是我说错了。妈妈借着这个势头给我添火,我却连头都不抬一下。

  12点多开饭,我夹了些菜就离开桌子,坐到外面的小板凳上吃饭,微弱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我不关心,也关心不来,毕竟一个连自己的事都没着落的人在他们面前是没发言权的。

  已经好几年没跟家里亲戚这般聚在一起,本该是开心的事,但我战战兢兢,生怕是引火烧身。舅舅姨父表哥表姐夫在喝酒,舅妈姨妈表姐表嫂我妈在聊天,我爸坐在一边晒太阳,不说话不吭声,我跟妹妹就负责看着几个小孩,尽量避免不参与任何谈话。

  下午3点多,我们离开舅舅家,大舅对着我说:明年能喝你的酒吗?再来拜年就要带一个人来了啊。

  我依然不说话,自己一个人走到最前面。

  晚上,妈妈又教训我:那么大个人,长辈跟你说话都不应着,大家坐在一起聊天也不参加,不知道你这孤僻的性格是像谁!

  正月初三上午,我们都来到大姑家。跟昨天一样,我很安静,不参与任何聊天。陪表姐的小孩玩,走到厨房旁边,听到大姑表姐跟我妈在议论已经结束的相亲局。从他们的语气里能清楚辨别对于如此家庭条件的没谈成还是有点可惜,又担心我在外面找了远处的什么都管不到,小姑正好走进去也加入。

  诶,过年前还有人问我丹露的情况,有个刷涂料的,家里的独生子,他父母是农民,吃得苦,应该也存了不少钱。

  小姨,他是刷涂料的还是自己是做包工头的,如果是包工头就好点。

  那就不清楚,反正就是在县城刷涂料。

  听到这,大姑有点大声的说:刷涂料的你也来说,你要丹露嫁给他后做什么,跟着去刷涂料吗?

  大姑的话把小姑怼得哑口无言,这会儿大姑完全清醒:她的大舅侄女好歹是读了大学的,有文化,不是谁都可以求娶。

  直到大姑说话,妈妈也才反应过来:刷涂料那肯定是不行,她理都不会理的。

  我在外面听的心惊胆战,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否则这个春节对我来说就是恐惧黑暗。

  开饭,被长辈要求不能离桌吃饭。他们说的话我完全接不上插不上,为了避免尴尬只能埋头干饭。这会儿,我是想参与进他们的话题,可是根本不知道从何插入,甚至说的事情跟我的想法观点几乎都是反的。看一圈亲人,这一刻才真是的发现,我已经跟他们有距离了,甚至在这个饭桌上已经算是局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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